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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线天/张天志】过桥(拾捌-廿二)

不是有意卡肉哒_(:зゝ∠)_

下更是肉,绝对是肉


脑袋如浆糊,写的不知道是啥(×


然而还是好想污张师傅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拾捌。

 

张天志没能把衣扣全部扣上,双手不知所措地停在那里,颇为讶异地望向门口的人。

叶问前来探访的时间点可谓歪打正着,恰好在张天志的屋子里与一线天打了个照面,两人的初识一板一眼的,你行礼,我回礼,自报名号,就算结识了,即使一线天对叶问早有听闻。

 

  “张师傅,听小峰说你病了,我就送他回来顺道看看你……不打扰吧?”叶问的眼神雁过无痕,在一线天的身上停留不久,暗喻很明晰。他总是如此谦和善睦,他的不请自来竟没人觉得唐突。

 

  “叶师傅有心,请你先到外面坐会,我先送送这位朋友。”张天志借着被谈话分散的注意,才得以将剩下的衣服扣好,门口杵着三个人,房间就这么大,避无可避的面面相觑。张天志侧眼看了看一线天,又说道:“阿峰,给客人倒杯茶。”

 

张峰爽利地招呼叶问到外面客厅去,屋里剩的两人默契地搀了搀对方的肩,相顾无言,最后张天志只说:“我送你。”

一线天除了点头,好像也没什么可做的了。

 

 “那药记得睡前上一次,明天我会再来。”一线天几乎是空手而回,这很好。走到门口他特地嘱咐了一句。坐在不大的客厅里悠然饮茶的叶问听见了,他摆下茶杯,语带惊忧地起身:“张师傅是受了外伤?要紧不要紧?”

 

张天志埋怨了一线天一眼,其实只是皱了一记眉,两双眸子却悄悄传去了不为人知的情意,回了头则礼貌而生分:“轻伤,不打紧。”

 

  “我认识一个跌打大夫,隔这几个街头而已,不远。我带你去看看……”叶问本是关怀,他误以为张天志是与人过拳脚时惹来了伤,若是伤筋动骨,事不大也不小,而早日就医杜绝病根比较妥当。

 

  “何须要伤患费这脚力,大夫就在这里。”一线天轻描淡写地吐了话,眸子千般不愿地翻了翻,话的意思到了位,方娓娓而道:“人是我伤的,我负责医。”

 

身后的门开了,主人在送客。

张天志有意让一线天缄口,乞求人赶紧离开。可等人真的转身走了,一声留步,心头另生一番滋味。

 

 

 

拾玖。

 

张天志艾艾地把门口望着,耳边是阵阵嘘寒问暖,他不觉倦怠。只可惜了叶问这份好意,他一句都听不进去,入不了耳,到不了心。他差点听不见对方,那厢小子们将木人桩打得嘭嘭作响,他分不出神来让他们手脚轻点。

 

所有的情思系在一个人身上,被带走了,张天志后悔了。茶凉了,悔意方兴未艾。忽有一仁厚的重感搭上执杯盏的手的手腕,从外向内烘暖着皮肉,张天志足有三秒灵肉相离之态,神魂荡飏地让那只手按着自己难以回温的手。

 

  “比高比低,总是容易的。难就难在治伤止痛,身体还是更要紧些的,你也不希望小峰整天担心你。”叶问疼惜这个后辈,自己的妻子尚卧病在床,身边人或病或痛,总归是有人心忧的。他深明过刚易折之理,而张天志必然是愈挫愈勇的性子,他这番耳提面命的初衷,意在劝张天志权衡轻重。

 

  “我的伤,不是被他打出来的。”只怪一线天搁下的话太具有歧义,张天志忙于为他消释误会,根本没动过为自己辩护的念头。

 

真相,可以被知悉,亦可不被知悉;

误会,解开无妨,不解也罢。

 

叶问清如流水,白水鉴心,张天志透过他的一双明镜见了自己的浊;叶问轻如落叶,一叶知秋,张天志在他掌心之下承受到了重。他不说,叶问自不会逼问。隐瞒,所做之事终不会销声匿迹。

 

  “对了,不知张师傅你,又是怎么跟一线天有缘结交的?”心已知其一二,叶问婉转地将话锋偏移。

 

  “萍水相逢。发现志趣相投,就多聊了两句。”张天志又为自己斟一杯茶饮下。一线天的名号,宛若一尊灵石,镇慰了他心底的狂澜。而投石入湖的,恰恰也是这个人,这个名。

 

  “是吗?那很不错,英雄惜英雄,想来交情不会浅。”叶问垂眼点头轻笑,是忧是喜无人晓,他恬淡了眉目,留足了欣慰。

 

  “怎么说?”轮到张天志这,却迷惘了。缘深缘浅,何时由他来思量?

 

  “有个夜晚,我在驰记那里吃晚饭,看见你们了。”

 

 

无心的一语直述,点醒一名惘中人。

叶问偶遇的是一对相拥的人,张天志碰见的是一段无端的情。

 

那处他们对饮畅谈、相知相惜的地方,那夜他们神形俱醉、颠鸾倒凤的时光。

千般万般,结局已被玫瑰花束下,那纸素笺上的未竟之句写就——

 

  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

 

 

无怪君不知,是我心不知。

 

 

 

 

廿。

 

一线天食言了。

 

张天志旷了好几日车行那边的工,武馆闭门数日,每天除了送张峰上学,其余时间都耗在一个等字上。他习惯了白天回到武馆兀坐空堂,旁边摆一把空椅,伴主人一齐执拗地虚左以待。期间路过白玫瑰理发店,同样是不开张,不必敲门,因为里面不会有人。

 

一线天没找上门来,张天志没找上门去。

天边日升日落,云卷云舒。半日光景,如同忘记关上水闸,任其白白流逝。

 

被等的人像是永远不会再出现。

 

 

 

廿一。

 

听闻世间种种执念,终将化作梦魂。

谁知夜里潸然梦醒时,梦会成真。

 

是夜,张天志梦见了一座石桥,无名,独有一人立上头。那人披着皮毛大氅逆风观景,四下雾浓,他看不清,一眼只遥见血色沁染在那人衣襟上。

 

受伤了?

张天志不能辨认那个身影,但一个名字呼之欲出。

 

  “一线天!”

 

像是一道咒术,召来大风呼啸扑面,耳边忽传一声巨响。人影、雾霭、石桥,皆归入虚无。伸手捕捉一把指间漏沙,最后什么也不剩下,须臾之间成惘然。

梦戛然而止,人也该乍醒了。

 

 

  “我在。”

 

这一声,不知是梦的余音,还是现实的幻听。

 

 

 

廿二。

 

睡前打开着的窗牖,醒来后发现合上了。

张天志没点灯,靠着听觉,分出了房内的两道呼吸声。他们距离很近,他在床上,那人便在床边,趁着他浅眠的时候从窗外进来的。

 

  “你……”

 

  “我在,继续睡吧。”那人又重复了一遍,握住了张天志的手。

 

  “点个灯,我给你铺张被,今晚别走了。”张天志心里起了团小火,可由不得他来发,于是他想起身把人留下。

 

  “别点灯,就这样吧,你给我腾个位就好。”那只手扣住了张天志的五指,手指嵌入彼此指间,好像只要他们希望,就可以不分开。

 

张天志往床铺里面挪了挪,熟悉的气息伴着衣料窸窣逼近。

可是一股更为突出的血腥味也跟着钻入鼻腔,张天志来不及问,就被揽了入怀,令人不安的气味又浓稠了。

 

  “为什么受伤了?”张天志单手抱住那人的臂膀,顺势游移,想找出伤源所在。

 

  “你之前说有兴趣听我的旧事,现在还想听吗?”在张天志耳边喷洒着的鼻息炽热得像是情动的撩拨,充满了赤欲与危险。那只手的温度比秋风凉,眷恋地抚摸着张天志的细颈,跟着捏起他的下颌,落下一个唇印在颈间,也是凉冰冰的,透着人尽皆知的情欲。

 

张天志顺从地仰起了脸,让那人的埋得更深,吻得更重。衣衫的扣子被松开一粒便再也停不下来,他要自己融入这个怀抱里,被箍得筋骨尽碎也不出来。

 

  “洗耳恭听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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